【杰佣】狼人与染血之室

上次那篇欺诈有小可爱猜出来所有的童话原梗了所以这是说好的杰佣,两个疯子打架的故事,跟基友鄉聊天一起确定了“男人就该干男人”杰佣方针。

两个想看男人打架的变态女人。

其中有一段借鉴了 @东南西北鄉 的条漫剧情,大家快去看他画的杰佣。

全文5900+

看前预警:

我流杰佣,重度ooc

有一丢丢欺诈,因为太少了就不打tag了

本文杰克无美化,外形纯官方原装雾都老亡灵,不喜勿入

跟上一篇欺诈是同一个世界观:上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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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君,我渴望评论【疯狂暗示】

=== === ===

0.

我们的心里,藏着同样的怪物。

1.

奈布·萨贝达自认是一个正义感十足的家伙,但他又同时是受自身天性所困扰的狼人。在杀戮与鲜血中他会觉得安心,激动过后又觉得无比厌恶。后来他意识到,既然自己的天性无法泯灭或改变,那么就将它用在不会让自己产生负罪感的地方好了——比如去杀那些恶人,用他们的血来抚平自己躁动的心。

于是非人的地下世界里出现了一个只接杀人悬赏的赏金猎人。

日子就在日复一日的接悬赏、完成任务、领赏金中度过了,奈布一直孤身一人,因此对这种生活并没有什么不满,更何况还有丰厚的赏金可得。当然了,对于那些实在出不起钱却又受某些邪恶非人所困扰的可怜人类,奈布也是愿意帮忙的。毕竟教会永远后知后觉,哪怕在搞定那些惹事的家伙后自己受到那些人类的惧怕不得不离开,奈布也依旧选择如此。

后来他搬到东方森林,就再也没有这些烦恼了。

2.

最近东方森林新搬来了一位魔女,还有她的造物。

魔女自称艾玛·伍兹,她的造物被她称作克利切。

相当随性的名字啊。奈布想。

他注意到自己的巫师邻居好像对这两个人很感兴趣,一开始是对艾玛,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这种兴趣转移到克利切身上。

"早上好,萨贝达先生。"

"早。"

瑟维和奈布道早安,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克利切的方向。

"嘿,萨贝达,你知道伍兹小姐家的造物是什么做的吗?"

奈布不明白瑟维为什么问他这个问题,不过想想反正也不会对他有什么影响,就老老实实地说道:"我在他身上能闻到稻草、狐狸和蒲公英的味道,老实说,秋天快到了,蒲公英变得太香了。"

3.

在不想接悬赏的时候,奈布会去酒馆坐坐。

破破烂烂的小酒馆里鱼龙混杂,各种各样的非人生物在那里释放天性,同时那里也是赏金猎人们交流情报的地方。

奈布一踏进门就看到了在吧台边垂头丧气的同僚。

奈布坐到他身边并点了一大杯黑啤。

"怎么?汤姆,你看起来情绪不佳。"

"不是所有的赏金猎人都可以和你一样毫无败绩的,"汤姆叹了一口气,"虽然很不爽你这小矮子,但我不得不承认,你强大的实力毋庸置疑。不像我,连只狼都抓不住。"

"能说说具体情况吗?"奈布被汤姆所说的事情吸引了。

"哦,也没什么,就是那头无法无天的大灰狼,它先是吃掉了三头猪——你可别小瞧这三头猪,他们是最好的建筑师,因他们是一位恶魔大人聘请来给自己盖新房的,所以恶魔非常震怒,下达了通缉令。"

"再然后,我本想着一头狼没什么不好对付的,因此就接了这个悬赏,我追着这比狐狸都狡猾的狼一路向东,结果他居然来到了东方森林!你知道前几天那位木偶师遇害的事吧?就是那只灰狼!我认得那咬痕!"

说完汤姆愤怒的锤了下吧台,本就破烂的吧台摇摇欲坠,引来酒保不满的警告:"先生!注意你的言行!"

汤姆并没有把这个警告放在心里,反正酒馆这么闹腾也不是一天两天,但谁也没见这个酒馆真的散架过。

吧台旁边的矮桌上又有一伙人吵了起来,其中一个右眼带疤的中年男人正举着一本破破烂烂的红皮书对周围人嚷嚷些什么。

"真的!这是真的!我很快就能回去了!"

奈布和汤姆认得这个男人,或者说酒馆里的每一个人都认得这个男人。男人叫库特·弗兰克,据说他曾经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可以自由自在地在天地间飞行,同时也会带走同样不愿意长大的孩子们回到自己在天上的岛,这样这些孩子就都是长不大的孩子了。

可是后来,库特在人间行走的时候被引诱而沉迷赌博,甚至飞回岛上偷走金币来作为自己的赌资,岛屿拒绝接受不纯粹的灵魂,从此库特就失去了长不大的特权,只能在人间流浪。

但是他还是心心念念地想要回到岛上,仿佛只要回去就能万事大吉。这次据说他要去寻找一种可以长到天上的豌豆,他坚信自己可以通过这个回到岛上。

"算了,别管这个疯子。"汤姆摇了摇头,"我现在能根据残留的痕迹推断出它往森林南部的牧场去了,那里只有温顺的羔羊,如果它在那里作恶,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我替你去吧。"奈布说。

"什么?!"

"赏金你八我二,你知道我不缺那点钱。"

"好吧……天哪你肯定是又想打架了。"

奈布把剩下的半杯黑啤灌进肚子,大片的泡沫碎裂刺激着狼人的喉咙和食道。

4.

当天下午奈布就提刀出门了,他沿着森林边界一直往南走,在那里有一座山脉,越过山脉就是暑火牧场了,那里缺水但是温度适宜,最适合各种耐旱草本生长,因此放牧有大量羔羊。

奈布很顺利地杀死了灰狼并顺手救下一个满口谎言的牧羊人,但是据说小木偶已经被一只蜘蛛给夺走了,还好赏金里没有提到把木偶带回来。此时他心里的沸腾还未平息,而且满月将至。为了更快的赶回去,翻过山脉之后他选择直接穿过东方森林。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猖狂的决定,但是奈布·萨贝达对自己的实力足够自信,当然,如果路上真的出了什么危险,才是他最期待的。

东方森林里藏着许多离群索居的种族,一开始他还能遇到一些人,但是越往前走人越少,等回过神的时候,周围只剩下风声了。

"你可不能再往前走了。"

一只红蝶不知道什么时候飞到奈布眼前,薄而大的翅膀滴了血一般红。

"那前面是固执于妻子贞洁的绅士,孤独的住在大城堡里不知年岁。妾身劝你不要前去,好不要看到那为了追求纯粹流下的鲜血。"

红蝶轻声规劝着年轻的狼人。

"可是我的目的地就在前方,"奈布耸了耸肩,"而且我与你口中的绅士没有任何利益相冲的地方,要是他真的找麻烦,我也不怕他。"

红蝶叹息。

"如果他真如你说的那般疯狂,那么他不过是一个造假的绅士了。"

奈布紧了紧系在腰上的弯刀,他现在急着回去,没有时间再绕远路了。还有三天就是真正的满月,他可不想在外面发疯。

"那么算了,就告诉你一件好消息吧。"红蝶落在奈布的袖子上,"那个挑剔的绅士,就要受到惩罚啦。妾身的同类就曾因在求爱时太过挑剔,被钉在玻璃后面了。"

"妾身再陪你走最后一点路吧,只是再往前,妾身也不敢进入了。"

奈布继续赶路,红蝶真的如她所说,在绕着奈布飞了几圈后就离开了。

5.

天色暗了下来。

尽管东方森林里树木枝繁叶茂,但依旧能看见被分隔的破碎的天空,一轮接近圆满的月亮挂上云稍,这让年轻的狼人更难受了。

奈布继续赶路,祈祷能在前面发现什么山洞或者比较密集的阴影可以帮他挡住月光。

可是越往前树木越稀疏,奈布抬头,看到了树林后若隐若现的古堡。

这个古堡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奈布记不清了,好像前一秒还看不到它,但踏出一步后就听见了风穿过门窗特有的呼啸声。

奈布继续向前,走到古堡的大门前。

门开了。

门后面是跳动的烛光,烛光照亮了一个端着烛台的女人。

"我在二楼看到了你……你是赶路的旅人吗?"

女子怯生生地问询。

姑且算是吧。奈布点了点头,其间他的右手一直没离开刀柄。

"如果、如果不介意的话,你可以留宿在这里。"

月光无法穿透的房屋,确实是一个好地方。不过……

"不用了。"奈布摇头,转身欲走。

"我的丈夫不在的。"女子轻声说,"他出远门了,只有我在这里呢,我叫玛丽……"

"那我可更不能留宿了。"奈布转身,嘴角勾起一个带着讥讽的弧度,"你这话说的,可不像是一位贤淑的妻子。"

女子的脸色愈发惨白了,她喏喏的,退回了门里。

奈布在森林里随便找了一个洞穴度过了一夜。距离满月只剩两天,他要加紧赶路了。

"又见面了,小先生。"

一只血红色的蝴蝶乘着晨光打着旋儿地落到奈布的衣襟上。

"你好,蝴蝶女士。"

"你可真幸运,他恰好不在。不过,那位女士怕是要遭殃了。"

奈布没有说话,继续赶路。

红蝶自顾自地说着:"那个古堡的主人叫做杰克,他追求过很多人,又最后把他们都杀死了,这些事干的非常隐秘,知道他存在的人如今寥寥无几。"

"他为什么要杀死哪些人?"听到"杀死"这个词,奈布下意识地皱眉。

"当然是因为她们背弃了对爱情的忠贞啊,她们有罪,所以那位先生要惩罚她们。那罪证刻在一把钥匙上,谁都洗不掉。罪行是无法被洗掉的。"

红蝶绕着奈布飞了一圈又一圈:"哎呀,没有一个女孩能够守住自己的忠贞呢,真是和妾身差远了。"

6.

奈布终于在满月前赶回了自己的家,他家里有一个石头门的地窖,只要满月的时候躲在里面,就不会伤到任何人了。

"你好啊,萨贝达先生。"灰袍的巫师微笑着对他打招呼。

"罗伊。"

奈布在瑟维身上闻到了干草和狐狸的味道,和枯萎的蒲公英的味道,但是没有闻到魔女的味道。

"克利切怎么没跟伍兹在一起?"

"你想知道吗?萨贝达先生?"灰袍的巫师还保持着彬彬有礼的假象,眼神却冷了,语气里带着不由自主的炫耀。

"不了。"奈布明智地选择不再多问,这个不择手段的巫师想必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做了什么,但是他并不想知道。

满月将至,他不想这时候跟别人起冲突。

也许他并没有他以为的正义感爆棚。

7.

满月总是让某些人难受又让某些人快乐,但对于狼人来说,满月既是痛苦也是欢愉。

奈布衣衫褴褛地醒来,庆幸自己及时把自己关进地窖。

正常的狼人化下他能保持理智,但是一遇到满月他就会变成丧失理智的狼。

那是因为你不愿意接受真实的自己。母亲如此说过。

奈布·萨贝达并不理解这话的意思,但是他讨厌接受这种自我。也许哪一天这小个子的狼人能找到让自己精神统一的方法,但现在还远远不够。所以他离开了,独自一人在外行走,来找那虚无缥缈的意志。

8.

酒馆。

汤姆把奈布应得的赏金给了他,就告辞离开。他已经忍不住把这些钱送进温柔乡了。

于是奈布独自一人坐在吧台边,慢慢喝那杯加了冰的伏特加。

酒馆里永远喧闹不断,奈布听见他们说着最近失踪的人。

"你听说了吗?玛丽失踪了。"

"哈?你说那个味道还算不错的婊子?"

"前几天她突然说有人愿意娶她,真是笑死了,也不看看她是个什么德行。"

"说起来最近失踪了好几个?妈的老子都兴致都没了。"

"谁知道她们去哪了,不过倒是有人看见玛丽往森林南边走。"

"那一准是被那里的怪物给吃了!妈的,婊子,宁肯去服务那些怪物!"

南边。玛丽。

奈布想起前几天的见闻。

——那前面是固执于妻子贞洁的绅士。

"说起来,玛格丽特也不见了……"一个老男人吞吞吐吐道。

"啊?那是谁?"

"那个女人不是跑了吗?"

"可是,我看见她往南走了……"

"哈哈哈也就你这老鳏夫才会天天大早上就去找那老女人吧!"

拿杯子的手停了一瞬。

玛格丽特?

奈布记得她,在他刚来到东方森林的时候,他曾经得到过这个比他大了好几岁的妓女的照顾,两个伤痕累累的人互相照顾,也是玛格丽特帮他找到了他现在住的地方。

后来玛格丽特攒够了钱,不愿意再做这一块了,她当时打算着,过段时间就离开这里,去别的地方。奈布想,离开也好,东方地区这么大,找到一个不记得自己过去的地方很容易。

如果是玛格丽特的话。

奈布抬头,好像要透过酒馆油污的墙面看到森林南部的城堡。

那么他就去一次吧,就当还了她的人情。

9.

狼人再一次走上了同一条路,满月刚刚过去,他现在有充足的精力。

"让人意想不到,你居然还会再来。那个人现在回来了,他很可怕。"

红蝶还在原来的地方,可能除了误入的旅人,她是唯一敢在那里生存的生物。

"我有问题要问你,如果那个古堡里的人真如你所说那么可怕,为什么你还敢待在这里?"

"妾身……只是在躲一个人罢了。"

"我不管你的过去如何,总之,我要去找他,为了确认一件事。"

"若是这样,你是进不去古堡的。"

红蝶绕着奈布粘满泥点的黑皮靴飞了一圈。

"你有能进去的办法?"

红蝶好像笑了一下:"那位绅士又求娶了一位自诩贞洁的妻子哦,不过现在她还在来的路上。"

"等等,那我上一次见到的女人……"

"死了。"平淡而无感情的语调,好像习以为常一般。

"你说的方法,是要我扮成新娘吗?"奈布皱眉。

"聪明。当然你可以不用这个办法,那么我就没有任何帮助你的方法了。"

红蝶落地,变成一个黑发黑眸的女子。

"来吧,让妾身教你女子的着装。"

10.

满月后的第二个夜晚,古堡里亮着烛火,等着它的新娘。

叩叩。

敲门声响起,两人高的大门无声开启。没有开门人,只有墙壁上的烛台次第亮起。

身着婚纱的新娘独自一人走进幽暗的古堡。

有人等在大厅。

"我亲爱的新娘,你来了。"

那是一个高挑却瘦削的男人,戴着白色面具,穿着整洁但破旧的礼服,在昏暗的烛光里向矮小的新娘伸出手。

新娘没有说话。

男人轻笑一声,也不在意新娘的无理,他牵过新娘的手,将"她"引向二楼。

"这些房子随便你进,一楼仓库里的财宝也全都属于你——只要你不进入地下室尽头的小房子。"

新娘点了点头。

男人十分满意,虽然这个新娘看起来不爱说话,但却意外的听话,而这就是他想要的。那些仆从难得找来这么听话的姑娘。

太好了,他终于找到如此纯粹的妻子了。是的,纯粹就是他的追求,尽管他的愿望从未实现过,但他坚信他需要一个乖巧的新娘,只有这样的妻子才配得到他的满腔热爱。

"请你先住在这个房间吧——明天我要出门一趟,等我回来,就是我们的婚礼了。"

男人激动地难以自持,不过他还是想要检验一下这位新娘是否真正的忠贞。

"我不在的时候你就在城堡里打发时间吧,厨房里有足够的食物。但是切记,不准去地下室尽头的房子。"

新娘点了点头。

"真乖。记住我的名字,我是杰克。"

11.

那是多么漫长的一夜啊。

新娘独自一人待在富丽堂皇的卧室里,突然一伸手摘掉头上花冠,踹掉裙撑。

花冠下是明显的,属于男人的脸,正是奈布·萨贝达。

地下室尽头的房间吗?

那么他是一定要去看的。

奈布小心翼翼的将卧室门推开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闪身走了出去,悄无声息地往地下室的方向走去。奈布的家族天生长得较为矮小,但并没有阻碍他们身体的力量和灵活性。走廊里他身着朴素的白裙,如幽灵一般向前无声飘动,烛光将他的影子拉长又缩短。

12.

地下室尽头的房间。

门是轻薄的木头,也并没有任何锁链,奈布将手按在门上,深吸一口气,一把推开。

"这是……什么!"

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门里的景象让奈布瞪大了眼。

到处都是已经干了的血,厚厚的铺满了地面和墙壁,房间中是一口灌满了鲜血的大池子,里面是数不尽的被肢解的肢体,随着血池的波动缓缓浮沉。

奈布在其中看到了一个表情还凝固在惊恐的女子头颅,那颗浸在鲜血里的头苍白无比,奈布一眼认出那是玛丽。

玛格丽特也会在其中吗?

奈布沉浸在震惊中,没有意识到有人站在自己的身后。

"真不乖。我本来以为你是最乖的,想不到你是最不乖的。"语调低沉,带着席卷一切的愤怒。

奈布回头,男人已经摘下了面具,露出他骷髅一般的脸——或者说,那就是一具皮包裹着的骷髅。

看到奈布的脸,杰克愤怒更甚。

"男人?你蒙骗我,你根本不是我找来的新娘!"

奈布冷笑着撩起素白的长裙,露出绑在大腿上的狗腿状的弯刀。

"我当然不是,也从没说过我是。"

狼人举刀砍了上去。

13.

奈布本来以为自己的速度已经够快了,想不到还有更快,杰克的左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绑上指刀,挥动间闪烁着冰冷的光。

这个房间很大,但大多数地方被血池占满,奈布一个矮身躲过贴着头皮擦过去的指刀,同时挥刀砍向杰克腰腹。当的一声,刀砍到杰克反手抽出的手杖上,那手杖不知道是什么材质,被刀抵住却没有丝毫损伤,手杖的主人虽然瘦削但力气很大,一个用力把奈布顶的后退了几步。

这家伙是要把他逼进血池!

奈布眼神发狠抬脚横扫,趁杰克失力的一瞬间附身滚出杰克的攻击范围。

站定,抬头。

指刀本就更加灵活阴险,而厚重的弯刀更咄咄逼人。

奈布现在身上被指刀划出大大小小的伤口,素白的裙子上沾满棕黑的血污。

杰克也没讨到什么好处,尽管他没有让刀伤到自己,却也被刀的重量震的虎口发麻。

两人抬头,同时在对方的眼里看到兴奋的光。

棋逢对手。

"我以前,一直以为,一个绝对纯洁的女子就是我的期待。"杰克兴奋地怪笑,"现在我发现,再纯洁的女人都不能给我此刻的感受。"

"疯子。"奈布回报以冷笑,"恐怕你的每一任妻子都受不了你这造假的绅士吧?"

"你比那些女人更让我兴奋,我要亲手剃掉你的每一块肉,把你的一切都放到我的床边。"高挑的怪物盯着矮小的狼人裸露到外面粘血的皮肤,长舌舔了舔裂开嘴角。

"谁剃谁还不一定呢。"奈布挥刀搅碎碍事的长裙,"有本事出来打啊?"

14.

"狼人。"杰克如此笃定道。

月光下,奈布的身形变的高大了些,一些地方的皮肤附上灰色的毛发。

"我会把你全身骨头都咬碎的。"奈布张口露出锋利的獠牙。

几百年了,杰克从来没有这么兴奋过,狼人锋利的爪子划破了他的后背,他的指刀穿过狼人毛皮下的血肉搅起血沫。这些伤口并不致命,反而让两人斗志更强,两个人打红了眼,完全忘记了一切华丽的技巧,只是随着身体的本能不断在对方身上创造一个比一个凶险的伤口。

两人对视,无声诉说着属于两人的真理。

看啊,这就是真实的我们。

渴望鲜血,渴望争斗,与正义无关,与纯洁无关。

这便是我们的追求。

心里的野兽在咆哮,直到两个人都变成野兽本身——那是我们不得不接受的本我。

最后奈布敲碎了杰克的左腿骨,杰克的指刀穿透奈布的肩胛骨把他钉在树上,鲜血流了一地。

精疲力竭的两个怪物抬头看向对方。

也许下次满月,我就不需要地窖那东西了。奈布想。

也许我不需要什么纯洁的妻子。杰克想。

15.

天亮了。

奈布面无表情的拔下钉在身上的指刀,不管身上还在流血的伤口,把指刀扔到杰克面前。

"你以后要是还想伤害那些女人的话,我会亲手把你杀掉。"

"哈哈哈,我看阁下也没力气杀我了吧?"

"怎么可能,"奈布重新变成人类的外表,这使得那些伤口更加触目惊心,"只是杀了你也得不到赏金而已。"

语毕他挺直腰杆,一步一步走进森林。

"或者你也可以来杀我试试啊?让‘新娘’逃跑的家伙,可真逊啊!"

"喂,你说真的?"杰克勉力让自己站直。

"什么?"

"你是我——逃跑的‘新娘’?"

森林里穿出青年讥诮的大笑。

骷髅一般的怪物用早已没有眼珠的眼死死盯着奈布离开的方向,嘴角勾起诡异的弧度。

那么如你所愿,我会找到你的。

我的"新娘"。

=== === ===

这一次依旧有许多童话用梗,如果有人评论里全猜出来的话可以点想看的角色在这个世界观里的发生的故事哦,目前已经想好剧情的有冒险家、机械师、盲女,第一个全猜出来的人可以在这三个人里点一个想看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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